无可转圜。”
刚刚捧起豆粥的曹操闻言不禁黯然,居然把陶碗又放回到二人身前的几案上:“是啊,我在洛中数日,也找旧识亲朋打探到了不少讯息,大家也都是如此跟我回复的。但不管如何,身为姻亲,这时候总是要尽力营救的……”
“救不了了。”公孙珣连连摇头再劝。“天子下令处死宋氏满门,却把皇后扔在暴室中不闻不问,俨然是要等皇后自己去死……这等恨意,人尽皆知,孟德兄在洛不过也就是为亲故收尸罢了。”
曹操愈发黯然:“其实我也明白,看天子的恨意,怕是半点转圜的道理都无……而且现在回头想想,当日得势之时,不说宋氏,便是我也有些肆无忌惮,打死了蹇硕叔父倒是简单,但也就不要怪蹇硕会暗恨皇后了。”
“孟德兄这是后悔了吗?”公孙珣进了一口豆粥后,不禁好奇了起来。
“何谈后悔?”曹操不以为然道。“我出身阉尹,袁绍那些小子常常以此事取笑我,我若是不能与阉宦对立,又何谈被士人接纳呢?而若不能为士人所接纳,我苦学十余年,立志为征西将军之志,又从何谈起呢?”
公孙珣也是感慨:“其实孟德兄还算好的,你家中终究有公卿之位,且族中交游广阔。若是如我一般出身边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