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只以为是北疆贫苦的缘故,可今日看来,这怎么都称不上是贫苦吧?”
“公孙司马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一旁的张兵曹也是叹气道。“阴山如今已经拦不住鲜卑人了,而西面的朔方郡、西南的上郡、北地郡,不仅要对上鲜卑人,还要应付羌人……兵事连结,民不聊生,所以,朝中渐渐就有了放弃这些地方的意思。这些年,虽然没有正式撤郡,但撤屯、撤城,乃至于撤县之举都是常见的,最厉害的一次,乃是右边的云中郡一口气放弃了阴山下的五座城!”
明明此处气候和煦,微风清凉,可随着张兵曹此言一出,公孙珣却觉得自己脑袋开始‘呼啸’起来,什么自家老娘所言的‘不教胡马度阴山’,什么韩遂韩文约口中的‘乱天下者,便是中枢诸公’,还有什么‘西凉鼎沸’、‘并州苦寒’之类的……搞得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公孙司马!”张兵曹忍不住催促了一句。“咱们快些走吧,你这一路从平城走到武州,又从武州来到此处,也着实辛苦,赶紧接了人回去,若是一次就能妥当,就不用再来了……按照之前发到我雁门郡中的公文来看,这次要撤的乃是九原县(五原郡治)下属的数屯,算算时间早就应该安置在临沃城了。”
公孙珣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