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这把短枪已经很准了,再往上多三寸乌鸦就得命丧黄泉。对于乌鸦而言三寸是个很大的距离,但对于人来讲,弹球一边大的铅弹打中左胸或者右胸根本没区别,差半尺都算及格。
“艺不厌精,老汉我也做了把手枪,还请大人再试一次……”俗话讲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黄怀安刚从地上爬起来,从码头方向走来了一老一少。
少的也就十六七岁,生得虎头虎脑,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的匣子。老的六十多岁的样子,比朱八斤的光头还亮还大。
他的走路姿势有点怪,右手一直揣在上衣兜里。王大头和他的小孙子来了,人未到声先到,一句话把黄怀安的伤心事又勾了起来。
“您这是要打擂台啊!”都不用看匣子里的枪,光看盒子就知道是彭家的力作,比长公主装首饰的小箱子一点不次,看来王大头对这把枪很有信心。
“既然大人把这门手艺传了下来,自是要分出文人相轻,其实手艺人更喜欢争斗,同行是冤家嘛。
王大头和黄怀安在研究车床的时候是搭档,前者精通金属加工,后者擅长机械结构设计,谁也离不开谁。
但只要碰上同样的产品就必须分出个高下,哪怕事后教对方如何改进,之前也得有个明确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