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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中,再次见到钱镠时,皮光业的惊讶比上次还要多了许多。
上次作为使者进城劝降时,见到的钱镠虽然显得有些颓废,但至少还不见老态;而这一次见到的钱镠,却满头银发,面色憔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他知道,这肯定是这段时间淮南通过各种途径向城中散布的朱全忠已经放弃他们的消息起了作用。
劝降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由杨渥一人说了算,他必须请示过杨行密后再派遣使者进城劝降。
所以此时进城使者的除了皮光业外,还有从广陵赶过来的钱传璙。
“父亲,孩儿不孝,未能留在城中侍奉父亲……”刚见面,钱传璙便心情激动,有些哽咽。
钱镠叹了口气,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知道大势已去;实际上,前些天得到淮南军传递进城的消息时,他便感到绝望了。
不过那毕竟是淮南传递的消息,他还是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不过如今连自己的儿子都进城来劝降了,到了此时他还能怀疑吗?
他站起来拍了拍钱传璙的肩头道:“起来吧,当初将你送去广陵做质子就是为父对不住你了,怎么会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