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道上院,寒光堂。
笑眯眯地送走天魁大师姐,在这死冷寒天里,仍然只穿了件轻薄长衫,还十分骚包地打着把折扇的年轻男子压了压眼睑。任由无边凛冽浸染眉宇的同时,头也不回地问:“你怎么看?”
“唐晓棠之言若属实,此人决计留不得。”
带着一丝丝漫不经心、一丝丝草菅人命的轻狂,身着皮质马甲,赤膊、光脚,全身肤色近乎古铜,一看就是那种光长力气、不长脑子的莽汉放开怀中的美妇人,铜铃似的双眼微微一沉,随即便在转瞬之间敛去满脸憨色。
继而以一种精明干练、且分外狡黠的神情,相当阴毒地补充道:“不仅留不得,务得斩草除根才是。”
“哼!”
森森然冷笑一声,男子噙着些许恶意,并不置可否。只是低着眉眼,慢悠悠地拢上扇子。
稍一思量,便拿着扇尖儿轻挑地撩起下摆,一边抬腿,一边煞是玩味道:“走,去会会他。”
……
天魁道上院,栖风苑。
关上门,一路破马张飞、麻烦不断的俩人儿总算饶得片刻清静。
阎春雨单手一翻,没怎么刻意,即十分潇洒地挑起一圈冷光,歘地一下横刀于阎小楼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