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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呵斥,吓得阎小楼不敢再动。只慌张的抬起眼,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茫然无措的看着白天官。
他在干什么,不言自明。就算心急了点儿,吃相不怎么好看,也犯不着为此大动肝火吧?
阎小楼一脸蒙昧,缩头缩脚往那一蹲,看着比谁都可怜,倒叫白天官说也不是,骂也不是,一时间眉峰紧锁,颇有些束手无策。
僵持片刻,肚子“咕噜咕噜”跟打鼓似的,闹腾得更欢了。胃里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绞着劲儿的疼。
阎小楼忍了半天,没忍住,只好白着脸,低低的叫唤了一声:“师兄,我饿——”
话一出口,音儿都颤了,仿佛有说不完的委屈、道不尽的哀怨,听得人揪心不已。
白天官眼神一软,眉宇间透出些许恻隐。
可再怎么样,也不能放任他茹毛饮血不是?左右为难间,就见猎户抱着一捆干柴,跟逛园子似的,还在那溜溜达达的瞎磨蹭,一股邪火“腾”地就起来了。
白僵智力有限,察言观色的事做不来,唯独对自家主子的情绪变化极为敏感。都不用看,就知道白天官正压着火呢,找个由头,随时可能再收拾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