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颔首:“正是皇后想的那样,二皇子的死,也是郁贵太嫔做的!”
听罢这话,季瑶的心几乎狠狠的堕了下去,仿佛是陷入了一团冰水之中,冷得彻骨。因为裴珩是嫡长子,当然是个惹眼的存在,但没有想到,年仅三岁就夭折的二皇子,竟然不是死于高烧,而是死在了郁贵太嫔的授意之下。
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这女人真狠,她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不会儿子了?那是母后唯一的儿子,就被她这样夺去了。”
“正是如此。”攸宁摇头,言辞间大有鄙夷之色,“一个做了娘的人,照理来说心思应当是软的,怎的能够对那样小的孩子下这种毒手!二皇子昔年夭折,太后娘娘伤心欲绝,温惠皇后亦是早死,让陛下和太后心中有所芥蒂,净是这毒妇做的孽。”
季瑶摇了摇头:“谁说做了娘的人,对别人的孩子就一定感同身受心慈手软?忘记姜氏了么?”
听她提到姜氏,攸宁不说话了,姜氏的所作所为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当年罗氏生宿主伤了身子,被挪到京郊的庄子养病,季瑶实际上是姜氏养大的。虽说吃穿用度上面,姜氏从来没有苛待过季瑶,但是暗地里给季瑶灌输的念头却是极端并且十分可怕。正因为宿主的极端险些气死罗氏,才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