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处雕得薄厚相间,釉色时淡时深,朵朵花瓣栩栩如生。
阳光透过碗壁,隐约一朵花瓣光影印在汤药上。
秉诺自嘲,怎得自己如此多愁善感了,看个汤碗还要愣半天神。许是他平日没有用过做工这么精细的汤碗,才多看了半天罢了。
“咕咚咕咚”喝了药,他硬撑着下地,去给娘问安。
姚氏并没有让他进屋,而是吴妈代为传话说并不想见秉诺,只是叮嘱他好好休息。吴妈十分紧张秉诺,叮嘱他千万不要出房门,按时吃药,还说姚氏嘴硬心软,秉诺喝的药都是姚氏自己叮嘱大夫抓的药,等他病好了多去宽慰姚氏不迟。
秉诺诚心实意谢过吴妈。回房也不乱跑,想着养两天也就没事了。
他按时吃药,从未间断。
只是高热非但未退,反而还开始咳嗽,并越咳越厉害。
起初秉诺并不介意,以往他受了风寒也经常咳嗽。有时候一咳一个冬天都是有的。
只是这次不仅咳嗽,还伴着胸痛,疼得像是肺要撕开来一样。秉诺高热一直不退,咳嗽得越来越厉害。后面慢慢咳出了血丝。
大哥再回来那日,是秉忠升学答谢宴的日子。全京城第一,当真算得上光耀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