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林念就这样放任他和别的女人跳舞。他既烦躁又失落,半心都是无措,憋着一肚子气不知道往哪里出。
偏这傻瓜还上台去为他们伴奏。
淡绯色的布景前,林念扶着麦克风地站在追光中,面目模糊,曲线婀娜。她将嗓音压下去,低哑的声音沙沙的,透着随意的温柔风情,是梦里头才有的不谙世事的烟火气。
她唱《秋桜》,这是日本的演歌改的曲子。曲调哀而不伤,爵士乐队亦默契地跟上。其中有一段类似于念白的低唱,林念日语的发音圆融流畅,是标准的东京腔调。
程征有些意外,他不知道林念也是会日语的,且他听出念白中的词是林念自己加上的,唱的大约是古俳句,连他也没读过。
程征脸上是一种复杂难以言喻的神气,眼底的火苗又燃起来。
他这时候领会了,林念半场冷淡做派,并不是不在意他,只不过是听从他先时的嘱咐。此刻再忍不住,便放开了戏弄野子。不知为什么,他竟感觉到一些幼稚的快乐。
他低头饶有趣味地打量野子。
野子原本只是一径地仰头凝望着他,此时只转脸看着林念,舞步也停住了。
听林念开口,她便已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当了回小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