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解是解开了,那倒霉透顶的发绳却断了。
甘棠两只手半捧着半散落的头发,不肯撒手。
甘瑅的声音带了不明显的笑意,“姐,放下来吧,你头发披散下来又不难看。”
岂止是不难看,根本就很好看,只可惜甘棠只肯在每次洗头头发没干时散那么一小会儿。
“不要。”甘棠下意识拒绝,顿了一下,想到还得借助甘瑅帮忙,她才说,“头发定住型了,鼓起来很难看。”
甘棠每天睡前也要拆马尾,甘瑅是知道她头发会变成什么形状的,但因为看习惯了,他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甘瑅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连帽卫衣脱下来,“伸左手。”
他像照顾小孩似的给甘棠把衣服套上,又掀起帽子扣在她头上,心里很为这种新奇的体验感到愉快。
那截断了的发绳被他在甘棠眼前晃了晃,“我丢了啊。”
那可真是个倒霉透顶的发绳,它原本可以不用断的。
甘瑅转过身,顺理成章地拉着甘棠的手,随口问道,“姐,你这次月考考砸了吗?”
甘棠心不在焉道,“啊?什么月考?”
那看来不是因为月考。
“那是被老师批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