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适。”阿殷点了点头,“我想告个假先回家去,典军能否行个方便?”
“交接的事也用不到你,既是身子不适,早些回去歇息。”冯远道当即应了——他执掌定王帐内守卫陪从等事,左右卫队都归他管,这点事自然是能做主的。
阿殷便也不再逗留,告辞离去。
到得城南的家中,陶靖尚未归来,只有如意焦急的等在门口。见她进了巷子,如意便从门口奔来相迎,待阿殷下马后,将她手臂扶住上下打量,“姑娘这回无碍吧,有没有受伤?”见阿殷身上不见血迹时稍稍松了口气,旋即便碰了碰那黑沉沉的披风,“咦?”
“暂借的。”阿殷并未详细解释,只吩咐道:“去请女郎中来。”
这又是受伤了?如意脸上还没浮起的笑容当即消失殆尽,到了院里传话给门房,扶着阿殷进入卧室,将那披风解下时,低声惊呼,“姑娘!”
——她腰腹处的衣衫已然消失不见,只有银色的软甲在烛火下映出柔光。
姑娘家的衣衫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破碎,必然是激战时被削掉的。
如意大为心疼,吩咐两个小丫鬟铺好被褥,去巷外街角买阿殷爱吃的馄饨和糕点小菜。她小心翼翼的帮阿殷除了衣衫,手指都不敢触碰腰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