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连她最信任的属下,竟也会偏着他?
她曾经不信,固执地,坚定地,怎么也不信,除了自己的母亲,和家人,只要她做得足够好,对别人足够好,她是可以得到相等的回报。
今天的这一切,却比以往经历过的更加虚幻。
阿竹还发着热,幸好退烧药留在他那里,那他知道回别墅的路吗?还有,从他父母房间找到的银环,也还在她的行李箱藏着,没能带回来。
这一个念头还没转过,外面有了敲门声,张姨的声音说是来了客人,好歹下楼看看去,吃一吃饭。
鹿安没应。
不管门外他们怎么劝,她不闻不理。
所有模糊成黑暗,夜幕初降。
过了一会儿,被细微的锐痛唤回,肋下隐隐地作着,按照以前心理医师的建议,她有些恍惚地躺下准备睡了,决定什么都不想,到了崭新的一天,没有什么捱不过去。
虚浮地握了握手,心跳的震动听得一清二楚,撞在肋下,闭着眼反而无比清明,换做平躺才觉得好受。
整座别墅灯彩初上,远远有人声不清,隔着一层楼,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
午夜时分。
门柄一动。
钥匙入孔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