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哼着小曲,解掉皮筋散了弯软的长发,曲调轻快只持续看见门的那刻。
门锁被撬了,亮黄的灯正大放光彩,明晃晃的横上眼皮。
她脸一沉。
那人眸色暴怒,面容就更甚寒凛,慢慢从沙发里起身,靠背上还搭着一件西装,他穿着的衬衫领口则松开两颗,便在欲来的风雨及无边际的阴戾间走向不可控,眼底沉沉:“你去哪了。”
“……”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鹿安将找着的钥匙重新捏紧,徐徐挺直了背,清冷的夹带不耐,干脆直接:“你是有病吗,林书文,居然私闯民宅?”
不知道触到他哪一根火线,他太阳穴越绷越紧,整个人一点一点溢出错乱的戾气,勃然而起的强忍着不发作,唯有寒气冻在半空倾塌,男人抬脚走过来,“有病?对,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心理或人格有障碍的人,你厌憎他们,就像厌憎十二年前的伯母。”
“可就是那个时候,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是我陪着你。”
第四章 【梦境】
不懂他为什么越来越反复无常,堪比患得患失的小孩,一双布着血丝的眼猩乱,却刻意磨掉了割人的锐利,就瞪着她,隐隐的,好似是经她一触,便能崩散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