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蕙兰匆忙从厨房里跑出,接过儿子身上的书包。
“感觉怎么样?”
他被扶到房间里,站在暖风机旁,妈妈拿起床上的厚睡衣,换掉了羽绒服。
“嗯,比昨天看得又清楚一些。”
张蕙兰欣喜:“那颜色呢?”
江艾摇摇头,他的世界只有黑白色的线条,勾勒出模模糊糊的影像。
张蕙兰不气馁:“再等等,会看见的。”往儿子手里塞了个暖宝宝:“过一个月,妈妈带小艾再去上海复查一下。”
“不必了。”他坐到床上,声音低沉:“已经很好了。”
张蕙兰蹲下身子,抬手抚摸在儿子的面颊上。
就在一年前,儿子的脸还是红润有光,皮肤紧致;被疾病折磨了一年,现在只剩下纸一样的惨白与干枯。
她说出了儿子所想的事情:“小艾在担心钱吗?”
“……”
“妈妈有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资格证,已经在这里找到了工作。”发觉儿子还想说什么,她抢在前面:“妈妈只想让小艾康复。”
江艾没有再说什么,借着墨镜挡掉了自己的心事。
张蕙兰温柔笑了声,伺候儿子上了床,慢慢靠下。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