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可从没想过他能提出如此计划。在他的印象中,他这孩子的形象可从未如此脱离过其孩子的身份。他连连否决,无法理解他的这个孩子这么突然如此反人类。
“为什么?你的计划不就是这样的吗?抛下所有人,自己逃之夭夭。那家伙烦躁周围骗子们的迁怒,难道就一定比这剧毒的牺牲更小吗?你应该看得清远处那各种超出我们炼钢术质量限度的超级刀山吧。我们这些人可天天都是看着这巨大的刀山入睡的,每个人都为此寝食难安。在绝不伤及族内人员的情况下,你也不论如何不肯接受这等计划吗?要是他提前开始迁怒于人,那我们这么做的道路可就彻底封死了。”
他听着这话,脑袋嗡嗡的。他这儿子是在拷问他,是在用部族的命运和其他素不相识的大量部族命运在拷问他。这最稳定的计划,无疑是最血腥的计划。
那些素不相识,甚至与他们族有摩擦,让他曾经在追梦的岔路路上最终选择了先下手为强的人,他真的没能抱有太大的温柔。这么一个同样的选择交给他,他真的好像与那恶鬼只有一步之遥。
这一刻的问题很简单:他为他曾经毫不留情的政策后悔吗?
他总觉得他还没有疯狂到那种程度。无法接受这样的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