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身整个大礼堂的安诗柳眼圈发红,方才那一曲,她压抑已久,不甘已久。
这种水准的演奏。
若诞生于任何一家学校当中。
她都不会意外,甚至只会欣赏、赞许认可,哪怕国内最优秀的一流音乐学院都不例外,此等琴技,早已远超学生这个群体的档次,没个三五十年的沉浸苦功夫是做不到的。
可是。
也仅限于此。
安诗柳不相信。
她不信,昔日在高铁车站随手演绎出惊艳绝伦曲目的超级高人,会是这种水平,她不信!
“这女的谁啊?”
“胆子这么大,没看到校领导们都在吗,就敢闯上台搞事?”
“她刚才喊那个学弟什么?陈先生?”
“奇奇怪怪的……”
先生这个词,在大学里,比较罕见,几乎没有谁会如此正式的称呼他人。
主要是。
这个姑娘看起来,就是不大像一个正常学生的模样。
要说风尘也沾不上。
穿着打扮,言行举止。
早已超出这个年龄段该有的青春飞扬。
“这位同学……”
曾财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