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纯默默地把衣服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奶奶几次在儿子面前提醒他:“纯纯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你不能再这样惯着她了知道吗?往后惯出一身臭毛病你想管也管不了了!”
程远征看了看手表,拿出手机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
等程纯开门出来,程远征注意到她换了一条黑色牛仔裤,肩上背着黑色的双肩包,那是年初班里组织去外市旅行时他买给她的,她只背过一回就束之高阁怎么现在又把它翻出来了?
程远征忽然想到什么了,待女儿出门后他给管雨菲的妈妈打了个电话:“不好意思,有件事要麻烦你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晚上接到管雨菲妈妈的电话,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纯纯来例假了。
程远征一路上想了很多:他自以为这四年将女儿照顾得很好,其实一直以来她也在无声无息地照顾他的感受。她的功课自己从来不用费心,几乎每次考试都在年级组名列前茅。虽然经常在学校闯祸,可是哪有孩子不顽皮的?
但是她的性格……正像他妈妈跟他抱怨的那样:日益孤僻、喜怒无常,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仔细想想,日益孤僻谈不上,她不是还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菲菲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