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父亲的每一次呼气和吸气,都让她如履薄冰,生怕哪一下父亲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事情过去那么久,每次想到那个夜晚,她还是觉得很清晰。
那成了她陪伴父亲最后的时光。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左右不过是生活条件差点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花儿没吱声。
小姐这算是苦中作乐吧。
两人溜达到天快黑了才折返回家。
曾墨依然坐在炕上,姿势几乎没怎么变。堆叠起来的积木搭放在他和母亲之间,两人话不多,你一下我一下地抽取木块。
积木倒塌的瞬间,母子俩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可惜的吸气声。
林冰琴和花儿一起到厢房里做了饭。
炊烟袅袅,腾腾热气里,林冰琴感受到了家的气息。
四人平平淡淡地吃过饭,花儿侍候着曾母洗了脚。
曾母重新上了炕。
林冰琴拿着合香珠串走过去,曾墨坐在厅堂里,木门敞着,他能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
珠串被林冰琴拆开,分成了两个小一点儿的珠串,她把其中一串缝到曾母的袖口里侧,低声叮嘱她:“大娘,你心脏不好,这东西可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