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饭炒熟出锅,又温了一小细瓶黄酒,连同荷叶肉一齐装进食盒里,趁着热乎赶紧送到前头去。
还未走进铺子,就听见了争执声。
“何漾!你这泼货,竟敢诓我!”听声音是个陌生男子,因为气急败坏,嗓门都有些尖细,“前儿你卖给我的鼻烟壶,竟谎说是圣祖爷的爱物!那明明是苏家的玩物,准是你趁月前地动,苏家大乱的时候顺手牵羊出来的!”
夏颜已经走到了门口,站在木料棚子后面观察,只见一肥硕的少年背对着她,耳朵根都急红了,对面的何漾倒是老神在在地敲着二郎腿,背靠在椅子上,双臂枕在头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听哪个乱嚼舌根的?那才是诓你,整天老实巴交的,被人戏耍了多少次?”
胖少年满腹牢骚被几句轻飘飘的话堵了回来,脸顿时涨成猪肝色:“苏家二少亲口说的,那物件是他赏给底下小厮的,那还有假?”
“就说你是个木鱼脑袋,活该被人耍,是不是又被人骗了一顿酒?”何漾换了一只腿翘着,嗤笑一声,“何二那货眼鼻登天的,连宫里的夜壶都说成是他家的,再往后去,怕是连大惠朝的半边天儿都吹成是他家的……”
话未尽,就被何大林的一声怒喝止住了:“这砍头的话也是你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