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心系百姓,不畏强权,嫉恶如仇,正气凛然。实乃我辈楷模,令下官叹服!”长史在旁,不失时机地吹捧一二。
闻言,狄仁杰淡淡一笑,并不以为意。他这从入仕起,几十年下来,受过之赞誉太多了,或赞其智、或赞其德、或赞其才早就习惯了。
已近六旬,城府凝深的狄大人,心态恢复地很快,没有片刻之前怒目而怼张光辅的暴躁感。
挺着凸起的肚子,在府堂上走了几个来回,狄仁杰慢慢走出二堂,背着手站在门前,轻叹了口气。
“越王起兵,兴一州之力,以抗天下,不异于以卵击石。且名不正,言不顺,实乃叛逆之举也!”狄仁杰望着州衙中的肃杀之景,慨叹道。
在其侧的长史闻言,当即脸色大变,朝左右望了望,压着嗓子地狄仁杰道:“大人慎言啊!”
“你以为我是在同情越王吗?”狄仁杰见长史反应,轻摇两下头,面上满是忧国忧民之色:“我所忧者,是这豫州上下十多万无辜被牵连进去百姓。越王兵败身死已矣,苦的是汝豫的黎庶!”
话是这般说,但在狄仁杰“平静”的表现下,也未尝没有点同情之意。思虑更深些,这次越王之乱,牵扯的绝不止李贞一家,李唐宗室,恐怕将遭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