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好看的美人总是更为优容,圣上在这一点上亦随众人。
更何况若说有错,论理也不在她身上,他一时堕于心魔,教她被许多陌生男子直视容颜,她不生恼怒,反而称谢,道观之中,自己不过是一个修行的道士,怎能责罚她一个香客?
“自身修行不至,如何能怪得了旁人?”圣上徐行至侧殿,寻了自己常用的案几,铺好笔墨。邀温嘉姝相对而坐。
“善士此来,所为何求?”
圣上未登基前涉猎极广,阴阳占卜也略知一二,但起意为人占卜,还是头一回。
温嘉姝垂下目光,掩去自己心中的惊诧激荡,尽量平静下来:“妾不问凶吉,只是……想向道长求一桩姻缘。”
轻柔的声音传来,圣上笔尖微滞,一滴浓墨落下,污了一纸魏晋风骨。
3.道君 分明是桃花犯朕,何来朕犯桃花?……
“善士慎言,”执笔的天子搁下了紫毫笔,随手拿起镇纸,取走了废掉的熟宣置于篓中。
“若求问姻缘,城南三十里处自有太阴庙可供祝祷,又何必舍近求远,来湘宫观问人?”
宽大的袍袖遮掩住他稍显急促的动作,圣上也不意这女子竟如此大胆。
或许是因为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