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回到楼上房间。
贺远培出国谈业务,还要半个月才回来。
少了他在中间做调和,她与贺西京的关系还真是一团糟。
过了一会儿,气消一些了,就又想起斗星寨的事,和那个孩子。
满腔的烦心、苦怨,想要发泄,又找不着出口,不免想到了沈录,有些怀念起来。
只是自己也没有察觉。
抬眼望望房间,半开半合的窗帘,支在窗边的原木色画架,空白一片的画纸,断了一截的铅笔。
一切都还保持着她离开那天时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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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离开那日,是立冬,景城已颇有料峭的寒意。
贺家别墅坐落在郊外的一座半山上,低温更甚城区。
院子里的落叶乔木秃得差不多了,枝桠肆意地伸展着,像张牙舞爪的无数条妖精。
她没什么精神,懒洋洋趴在桌上,手里无意识地转着一支铅笔。
五根手指,细嫩纤长似白玉。
手上不自觉用力,“啪”一声。
铅笔硬生生被她掰断了。
将断笔抛到空白的纸上,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枯坐了大半日,什么东西都没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