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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站在喷泉里,酣畅地哭了一场。
那些泉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藏住了她所有的眼泪。
四五分钟后,她哭痛快了,朝他的背影喊:“我好了。”
没撒谎,是真的好受多了。
就像发一场高烧,捂了一身汗之后,人就松快了。
她忽然想,或许哭是有用的。
只是那个人不在乎罢了。
沈录知道她不愿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早在她的眼圈一红时,就转过身了。
间或有行人经过,好奇地朝这边望过来,他就会连忙摆手让人走开,又用口型无声地道歉。
行人稍加思索也就明白了,给予他一个或理解或调侃的笑,佯装无事发生地走开了。
听见她的话,他转过身来,装作没看见她哭红的眼,拉着她走到岸边,又捡起自己的干外套给她披上。
她轻声道谢,真心实意的。
他一笑置之:“走吧,回家洗澡去。”
两人淌着一身水,往沈录的家里走。
弯弯绕绕的石子路上,留下了四行湿哒哒的脚印。
然后在景城初冬的风里,渐渐地干了。
到家之后,沈录给姜灵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