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腹,但精华已失,冰冷而无味,鹤鸣自然不会再吃,便叫了小二来散去给外面的乞丐,自己则重新叫了一桌。
街对面是一家叫玉壶堂的医馆,正好一对中年夫妇抱着小孩儿进去,也不知大夫说了什么,小孩儿哭的嗷嗷的,店中其他病患和孩子的爹妈却都哈哈大笑,非常没有同情心。
鹤鸣想起儿时鹤唳见了穿白大褂的人就鬼哭狼嚎的情景,眼神柔和,跟着笑了几声。
鹤唳,唉,那小子还说过几天带自己去跟毛熊兄弟合伙开的射击俱乐部玩儿呢,这下可好了,再相聚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这么想着,鹤鸣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强迫自己把视线从药铺挪到其他地方。
就见阳春三月,乍暖还寒,不少行人便已迫不及待褪去臃肿暗淡的冬装,换了更轻薄鲜艳的春衫。道路两边的柳树生出绒绿色的嫩芽,随风摇摆好似情人柔软的腰肢,结果下一刻就被一只大手截断了。
一群人踩着柳枝,推搡着行人,呼啦啦挤到医馆门口。
“就是这里,给我砸!”
打头的是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天还有些冷,他却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酱红色长袍,透出底下鼓鼓的肌肉,炸着满脸钢针似的胡须,一看就很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