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头上。其实我直接给他脸上一巴掌,也挺响的。”
周炎炎摆弄着手里头果汁,自嘲地笑,“看清楚了也好,看清楚了就不抱有幻想。反正他们永远不怕我们会撂挑子不干。我们接受的教育里头永远是牺牲精神,绝对没有丢下病人不管的道理。他们不怕我们罢工,觉得我们舍不得,以为是他们施舍我们工作,我们应该跪在地上感激。”
年轻的女孩站起了身,摇摇头,“我不在乎,更不稀罕。我不会朝他们低头的,我有我的尊严。”
夏天的风拂过年轻姑娘的面庞,拨乱了她的头发。
叶颂抓紧了手上的果汁,抬起头看自己的朋友:“那你真打算不干了?后面你是准备考研还是另外找工作?”
周炎炎摇头,看上去跟要哭了一样:“不,我不会留在这儿了,我要走。我姐说在这里我感受不到尊严,我那个时候还跟她辩。事实证明,是我年幼无知。”
她姑姑原本是本省赫赫有名的儿科医生,多少病人跋山涉水带着孩子过来找她看病。有一天,姑姑正在病房忙的时候,患儿家长打破了玻璃杯。病区的工勤师傅去送东西了,她姑姑就让家长自己拿扫帚扫下地,省得人踩到玻璃渣危险。
“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直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