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得再活二十年才行。”梁英摇头,声音恢复正常,“我孙女的手怎么了?”
“没事,都快好了,别动水别拿重物。”
梁英说:“那我就放心了……我送送你。”
直到中午,梁英才发现比手腕的伤更严重的问题,薛嘉萝不说话。
她急得不行,又把老大夫喊过来,围着薛嘉萝转了十几圈也没看出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如果是哑巴,怎么会不告诉我呢?我那儿子没有这么马虎。”
大夫说:“会不会是你儿子才见到女儿,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说话?”
“怎么可能!”梁英断然回答,过了一会又说,“如果真的是他十几年对女儿不闻不问,连她会不会说话都不知道,我真是白养他了,我没有那么薄情的儿子。”
薛嘉萝任他们来回讨论自己,双眼放空,如同与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没过几天,薛嘉萝就明白以前那个替她穿衣脱衣的人不会再来了。她是在一个清晨忽然明白的,她呆呆在床上坐了一会,从床边凳子上取下衣服,开始自己换。
她会这个,以前就会,却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有种力量阻止她继续思索,就像一只手拉着她,不让她往黑暗处走一样。
她低头系衣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