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被人撩了起来,一个柔和的女声问:“夫人做恶梦了吗?”
薛嘉萝没有动,不一会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别怕,别怕……”
薛嘉萝从被子中露出一只眼睛,看见床边坐着一个女人,眼神温和沉静,手掌温暖有力。她身后是比平时都要明亮的房间,空气里弥漫着甜甜的香气。
薛嘉萝又把自己捂了起来,不过慢慢地不哭了。
那只手依旧轻柔地抚慰着她,不急不躁,没有强迫她做什么,就算她不开口说话也不会怪她。
她脸上的泪痕干了,无法言喻的恐慌慢慢淡去,身后的女人轻轻哼起了歌,她把被子移开一点默默听着。
乡下小调哼唱了一整晚,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人陪,薛嘉萝难得没有再做梦。
第二天薛嘉萝醒后自己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对着床帏发呆,她不敢揭开,不知道那后面会有什么。
尽管她起身的声音很小,外面的女人还是听见了,她过来撩起了帷帐,看着她笑,因唱了一整晚而微微声音嘶哑:“夫人醒了呀。”
这个声音陪了她整晚,让她很有安全感,薛嘉萝点了点头。
女人把床帏拉开,“饿了吗,还是想先洗个脸?”她把薛嘉萝鞋子摆放好,“奴婢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