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脑子,都是懵的。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在大漠的夜风里染着沙哑。
邢烟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
陆原刚从旁边一辆越野车上下来,就看见了角落里的这一幕惊险。
“怎么又是你?”邢烟语调淡淡,但口吻算不上好。
看见陆原,难免想起自己拿不回证据的无能。
“你刚才差点杀了他。”陆原看了眼地上的男人。
邢烟把围裙叠好放到一边,面容文静,像在讲解一道很简单的题目:“我今天心情不好,他又要凑上来。”
“心情不好,就可以杀人?”陆原忍不住看她,心中头一回怀疑自己对邢烟的判断是错的。
年少经历大变后,他在寺里枯坐几年,不是教徒,但功课、转经和辩道,他都做过。佛灯里的酥油和堪布慈蔼的诵经声把他铸成半幅菩萨心肠,信的是人性本善。
因此他拿捏邢烟的罪证,是因为邢烟对他行恶,他是在国法保护下讨要自己的权利,这是正当的,坦荡的;后来他在她跑掉一次后,既不报警又不抓她,是出于自己信奉的义理,所以希望她悔悟、自新。
然后她今天中午确实来找他了,却不是为了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