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艰,她也很想一直握着这个人的手度过这短暂的百余年。
眼泪无声在脸上融化。
周澧看不见康乐的脸。可他好像明白康乐每一丝颤抖背后深埋的情绪。
在午后的阳光里,他垂下头,小心翼翼地亲吻他们交握的手指。
楼下有小孩在蹦跳着欢笑,老人抱着狗坐在长椅里眯着眼看云,隔壁有夫妻吵架时热闹的打砸声,还有楼上牙牙幼儿挥着胖胖的手再次一屁股摔到地上。
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让生命炙热的温度稍微散去,露出如水般流淌的温情。
流泪着的微笑着的他们知道。
此刻,幸福,就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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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澧开始认真学习如何绑头发。
上网找的教程实在太难,他自己拿绳结绑了无数个,怎么都绑不出视频里那些眼花缭乱的发式。
无奈之下,他只得向活人求助。
在做完例行检查后,本该离开的周澧还磨磨蹭蹭地坐在转椅上,满脸的欲言又止。
康洁一边整理着病历一边奇怪地抬头问:“小周?还有事吗?”
周澧面红耳赤地挠挠头,吭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