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没说不容易。她只是笑道:
“哪有什么不容易的,这日子不都得这么过来么?何况,”她看了眼默安:
“默安还小,也听话。”
庄哥没说话,只是饶有兴味地盯着她。
沈母浸淫场子多年,其实早就练就一张厚脸皮。可是她在面对庄哥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低了一个段位。
她知道他什么也不缺。
“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能把沈喧的死刑减掉,我都可以。”
“你都可以?”
庄哥问她。
沈母莫名有些心慌。
“是。”
“我还没有想好。”庄哥说道:
“条件先欠着,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她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把一张卡放在了桌子上,拉过沈默安:
“默安,走了。”
沈默安抬头的时候分明看到母亲眼角有亮晶晶的液体。
“把卡拿走。”
庄哥道:
“你以为我会缺女人这点儿钱?”
可是沈母没有听。卡仍然放在桌子上,女人的脚步却没停。
“你如果就这么走了,我可说不定会不会帮助沈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