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出去,走前望了眼床上人,冷冷笑了笑,带上门。
“杨碟,你考虑得如何?”
“我女儿的事你该给个交代。”
“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宁宁从小我们都舍不得碰她一下,打她一下,你看看现在宁宁落你手上变什么样!”
“这什么时候了,我跟你叔叔都在。”声音突然低下去,“还敢招惹人上门,你知不知羞耻?你想气死宁宁不成?赶紧让人走。”
又是恩又是仇的,她听出了这对父母八成把杨碟当成了孤儿,他们就是他的父母,可以随意使唤他,搓揉他。
“我还没死呢。”带笑的女中音自言自语。
目光齐刷刷看向门边倚着的人,她抄着手听了小会儿,发现让自己忍耐不如拿刀子戳她来得快,又见战火要往她这边烧来,便撤了手上前,一把将低头挨训的杨碟拉到身后——没拉动,她也顾不得别人是否有需要她出头的意愿,就挤入他身前空隙,用胸膛把刘父刘母顶开,二老相携被她震退一步。
“你想干......”
她指着杨碟面孔到脖子已不太明显的划痕,“谁动的手?”
一脸空洞的事主眨了眨眼,盯着那快戳进眼眶的葱白指尖,终于有了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