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碗热腾腾的药,坐到床边拿了勺子送到她嘴边。
自那次呕出虫卵之后,这壹个半月来天天都是如此,黄昏时吃过洛云喂的饭与药,苏婉便沈沈地睡着,洛云坐在她边上剥石榴,待她再醒过来时,又是壹个白天。
欢爱,沈睡,醉生梦死,周而复始,就如那被困在笼中的鸟雀壹般。
这壹次,不知怎的,苏婉却没配合着张嘴,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忽然壹颗豆大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庞滑落下来,口中喃喃道,“我这样,又和死了有什麽区别。”
洛云仿佛没听见壹般淡漠地笑道,“娘亲别害怕,我叫婆婆加过些糖,今天的药,不会再像之前的那般苦了。”
说着,又把药搁到她嘴边,苏婉却迟迟不张开嘴来。
洛云放下药,微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样,也是为了娘亲好。这药固然会让人昏睡无力,只是比起那蛊毒发作时万虫锥心的疼痛,总是要好过许多。”
苏婉不言,忽然道,“妳晚上究竟在外面做些什麽?”
洛云壹怔,依然看着她的眼睛淡淡道,“不是早跟娘亲说过,在壹处饭庄里帮忙。”
苏婉忽然冷冷地道,“哪家饭庄里会有这脂粉味。”说着,伸手就把那搁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