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问她,“我哪变了?”
“你跟他们一样孤立我,带有色眼镜看我。你整天对我退避三舍,不和我一起吃饭,不跟我一起上下学,也不喊我絮果儿了……余暗,你为什么也抛下我。”
桑絮说到后面声音又小了,她的头再次埋到他肩上,随后沉默下来。
余暗感觉到自己肩窝那的衣服被晕湿了一小片,还没去思考,就听她又小声地说道,“余暗,我只有你了。”
可怜,委屈,还小心翼翼。
这谁受得了,再硬心肠的人此时也受不了,余暗最受不了。
他没回头看她,也没喊她,没说话,只是脚下步伐更快了,从后看就像是个落荒而逃的小偷。
他偷来的东西仍牢牢地背在肩上,但心是慌张的。
*
桑絮清醒的时候,右手手背上还扎着输液的针管。她抬头看挂在输液架上的吊瓶,才换没多久,里面还有大半瓶子液体,底下输液软管卡着的流速控制器开的很小,她看了好半天才掉下来一滴。
视线垂转,落到了趴在她床边浅眠的余暗身上。
外头天刚透亮,他也是困得很了。
真是兵荒马乱的一天一夜。
桑絮又合上眼睛,但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