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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絮看得出,他只是偏转个视线,都像是费劲了力气。
“余暗。”
他是对着桑儒喊。
桑儒以为傅亦山是托孤的意思,立马低声应,“傅哥,您放心,以后余暗也是我的孩子,您放心。”
这种简单的承诺,在这种氛围下说出口,连桑儒都鼻酸眼热。
傅亦山喘了声气,很微弱继续喊,“余暗。”
余暗终于走了过去,桑儒让了位置,他站到床头。
傅亦山看着他,似有若无地表情变动,像是笑了,又像没有。
桑絮一时分不清,又见他企图抬起手,余暗先伸手握住他。
“和傅局说说话吧,他想和你说话。”有傅亦山的同事开口催促。
桑絮担忧地看着余暗,他仍是垂着眼看傅亦山,一言不发。
就在连桑儒也想开口喊余暗时,傅亦山又缓缓开了口。他气息微喘,只与余暗说了两个字胸口便是一阵急促起伏。
“放,心。”
已是气若游丝的挣扎。
余暗明白他的意思,傅亦山终于在死前给了他答案。
“张婉君是这个病房的家属吗?”
有护士推开门,询问声打破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