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婉君你记忆力这般好,没想到对隔壁的事竟是如数家珍,我得醋了。”
张婉君伸手捶他腿,仰起略带笑意的脸瞪他,只见她眼角的泪痕还没干,“都什么时候了。”
……
桑絮一直坐在余暗身边,直到夜幕黑沉,晚风带上肃杀的寒气。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遇见的最奇怪的夏日。从三日前,一场冰雹雨后天气突然大降温,明晃晃的太阳不见了,整日的阴沉甚至逼得人穿上厚外套还不够,连街上的行人都少许多。
像回到了荒芜的冬。
桑絮偏转目光偷偷打量沉浸于思考与独处的余暗。
他始终不曾抬头看身边的她,于是桑絮便坐在这里,用沉默陪伴他。
许久之后,有不按规章的轿车驶来,它开着刺眼的远光灯从前方直射两人。
余暗终于抬头,迎着光看不清那片光亮中汽车的模样。
他伸出手掌遮挡在桑絮眼前。
“冷吗?”他开口问。
眼前刺眼的亮光被隔开,桑絮转开脸看向他。
冷风和灯光让他白皙的脸更白,嫣红的唇更红。回想起他的变声期早在初二下学期结束,他已经蜕变成带有磁性低沉声音的漂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