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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聿垂眸,少年的眼弯成了一轮浅月,瓷白脸映着骄阳,根根分明的长睫在脸上投下淡淡的暗影,一颦一笑都带着几分狡猾的劲。
他笑了笑,张嘴咬下一块糖葫芦,俊美的面容霎时酸得皱起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死了。”林青槐曲起胳膊拐了下他的腰,低低笑出声,“好骗。”
上一世能活到三十六岁全靠命硬。
身为帝王,哪怕是近臣也要防备一二,不可彻底交心。
“你吃我送的红豆糕,不会从来没想过有天,里边会掺了毒药吧?”林青槐心思电转,怔怔仰起头看他,潋滟美目写满了惊诧,“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信赖。”
她醒来那会还在愤愤不平,以为自己为他披荆斩棘十八年抵不过谗言,孰料竟是误会一场。
“你与砚声都是我的心腹,若你们都不值得我信任,我还能信谁。”司徒聿深深看进他的眼底,才冒出来的一点欢喜,在他澄澈的目光里分崩离析,“若是对你还留着一二分戒心,如何对得起你切根以护。”
林青槐:“……”
不想跟他说话了。
司徒聿心情大好,又咬了口糖葫芦,酸的滋味过去嘴里全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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