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晴点头,“好。我一定说实话。”
“除了把小抒托付给我,你有过别的理由吗——和我结婚?”
只是问“有过”,无论怎样回答,都已过。纠葛如云烟,没有什么永恒渡不过的,他话意的苍凉让顾枫晴也不禁彷徨。
“那时候还是有的。”顾枫晴想了想,嘴角挂起一朵如云的浅笑,“人到了年纪,偶尔想要定下来,那时候,我身边最好的选择是你。不过那也只是偶尔,你知道,我比你更喜欢自由,陆家太压抑了,当陆夫人,我处处受限制,连基本的画家都做不了,更加难说去我喜欢的世界周游驰骋——思齐,我不是没有爱过你,只是,我只能说,我们从一开始就并不契合。”
他沉默不言,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得令人不忍。
顾枫晴微笑,替他倒了一杯热水,“其实我一直在逃避,因为曾经爱过,所以更难面对如今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凡事太倔了一点,为什么不肯接受治疗?”
陆思齐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沿着喉咙进入胃里,暖意才一点点晕散开。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她近在眼前,也远隔万水千山。他几乎都快忘了,他们之间从来都有那些翻越不过的万水千山。
他一直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