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宴的异常自然被一直注意着他的秦婉留心到了。秦婉突然想起,苏宴的祖籍便是江南一带的,他的父亲也曾经在江南出任父母官,在当地的名声还非常不错。
可惜,秦婉的这位姑父英年早逝,留下寡妻稚子被虎狼叔伯欺辱。幸而秦月还有侯府这个娘家可以回,老夫人虽然不喜他们母子,甚至暗示下人苛待,可终究还是让他们有了容身之所。
但是寄人篱下的艰辛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对于苏宴这样注定成为天之骄子的人来说,一时的欺辱根本算不得什么,看不到前路的未来才是最令人担忧的。
即便苏宴胸中自有沟壑,可面对科举这样一件充满未知性的事,谁也不敢担保他一定能于荆棘中走出一条光明前路。便是苏宴本人,也未能有十足的信心。
“表哥说的不错。只是这风景是死的,而人却是活的。不管到了何处,只要是真正的有才之士,终能够锥立于囊中,脱颖而出。”
几乎是一瞬间,苏宴就明了眼前之人想要安慰他的小心思。秦婉的安慰直白得甚至有些拙劣,可她的目光却是坦然而又信任的,仿佛比苏宴自己还要有信心。
苏宴无可否认的是,他居然真的有些被这个小丫头安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