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说:“好了。”
他说:“别再想新花样了啊。”
她问:“为什么?”
他低头吻了她眼睛一下,说:“我都长白头发了。”
她问:“在哪儿?”
他说:“耳朵边上,早上照镜子看见了。”
她凑近一点,拨弄他的头发,真找着一根,轻轻拽下来,他吸一口气。
她沉默片刻。
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只不过随意惯了,总不要讨谁的喜欢。
丛云望着他的眼眸,说:“早知道你是个傻子,就不和你斗嘴了。”
齐越微微一笑,说:“我同样不知道自己是个傻子。”
丛云安慰他说:“放心,色衰爱驰的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会一直对你负责的。”
齐越轻轻笑了。
她说:“我给你熬黑芝麻糊,你等着。”
他说:“晚点再熬,先一起躺一会。”
他躺着,手臂给她当枕头,两个人安静地挨着对方,不提多余的话了,也不证明什么了。
丛云有时下班早,在街上闲逛,看旅行社的橱窗海报,前往冲绳或者芽庄。留恋现世的人,才有力气东奔西跑。
她寻思着,捐款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