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镜子就在身侧,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拍了拍面颊,“不可以哭。”
“一定不可以这个时候哭。”
眼睛红了,但眼泪始终不曾出现。
她拿上纱布和碘酒回到客厅时,陈继川已经恢复正常,他将左手手臂搭在膝盖上,微微低头,享受一根烟的沉寂。
抬头时他问:“吓到你了?”
余乔站在茶几后面,两手不空,像个傻子一样摇头,“没有,我不怕。”
他笑了,面色苍白,所以连笑容都晦涩勉强,“我早说你领了个大麻烦回来,你还不信。”
“我不怕麻烦。”余乔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用棉签沾上碘酒擦拭手臂上两道并不算深的伤口,但她仍然疼得浑身颤抖,甚至比他更疼,“我只怕你离开我……”
她的声音很小,头埋得很低,说出来的话远比姿态卑微。
陈继川心上一抽,嘴里含着烟,用完好的右手揉她后脑勺,“别傻,我就是有点毛病,没你想的严重。”
“你答应我好不好?”
“什么?”
“去看医生。”
他把左手从她膝盖上收回来,“上点碘酒差不多了,用不着包起来。”
“陈继川……别那么固执好不好?”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