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这句话。
他自己清楚,自他从在瑞丽站下车那一刻起,他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
“就那么担心我?”他脸上挂着笑,仍然没当回事。
余乔没应,他紧接着问:“就那么喜欢我?”
“陈继川。”余乔这回总算出声了,“你心里,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他回答说:“挺大一事儿。”
远方的云聚集,遮住树顶,天又阴。
他们经过一家花店,地上铺满了被修剪的枝叶与玫瑰花瓣,他看着玻璃橱窗中余乔与他模糊的倒影说:“我喜欢你,就这么回事吧。”
余乔忍不住笑,赞同道:“那还真是挺大一件事。”
陈继川把她的马尾拨弄得挑高又落下,心里是她,眼睛却不敢看她。
余乔说:“你送我花吧。”
“玫瑰花?”
“嗯,红玫瑰。”
陈继川问门口剪枝的小姑娘,“能不能给包一束玫瑰花?”
余乔却说:“就要一枝,新鲜的。再给他一张卡片,一支笔。”她把陈继川推进花店,自己却往外走,“我不看,我就在门口等你。”
晚霞落日,一条长道上铺满碎裂的日光。残阳的红拥抱柳杉的翠,她身前点点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