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底色上,一条美艳绝伦的雀屏斜着扫过整片旗袍的下摆,颇有些惊心动魄的意味,仿佛这只孔雀随时可能从衣摆上飞走。幸好旗袍的主人沉静温婉,一静挟制一动,达成微妙的平衡。
连自诩很会穿衣打扮的于晴都忍不住赞叹,“太漂亮了!月之你眼光真毒!”
月之以欣赏的目光将静宜从头到脚浏览一遍,随后走上前,把她那根蓬松的辫子挽了几挽,从玻璃柜里挑了根簪子,将辫子盘起来,这才满意地拍拍手,“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静宜的头发有点自然卷,且生得又密又厚,她去拉直过几次,没多久又卷了起来,她嫌麻烦,便随它去了,平时多半是盘一个松松的发髻,显得干练一些,有时也会像年轻时那样掰根辫子甩在脑后。
她36岁了,脸上永远笼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又微微透出一丝天真,经常被人误会只有二十七八岁。
脸倒是标准的鹅蛋脸,不过到三十几岁面颊上的婴儿肥还没有褪尽,那一点稚气便是从这里来的。
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似嗔非嗔,永远含三分笑意,两分腼腆。她的美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古典美,清新秀雅,婉约可人,和这个时代的审美格格不入,像一件摆在西式洋房里的中式古董,也因此有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