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海唤的赞颂中,符柏楠伏在大殿金砖上,泪痕未干,跪送夏邑年。
诏书早已拟好,出了御书房,符柏楠边行边抽帕擦面,凉钰迁自后面背手而来,与符柏楠擦身而过时,他讽道:“督公真是收放自如,本公自愧不如。”
符柏楠冷笑道:“凉司宫哪里的话,这都是本督真情实感,句句泣血啊。”
凉钰迁低嗤一声,领着身后一众宫人越过,行远了。
符柏楠将帕巾收入袖中,深吸口气,吩咐道:“符肆,调拨人手,正午时随本督去玄武门。”
“是。”
接下来的事,便与预料没什么出入了。
徐贤下狱,太学生闻讯,以刘涛为首的数千人等诣阙上书,长帛中曰愿琼首系趾,代徐贤受罚。
其门生亦脱冠披发,正午时分群跪凌霄殿前,撒落落百十人,跪了一地白玉长阶。
可皇帝看不见。
符柏楠率人将前殿宫门闭锁,禁军持仗,面朝外,将跪着的太学生团团围起来,他自领人入圈中,劝诸位大贤保重身体。
相谈了半盏茶的功夫,走了三分之一,又谈了一会,剩下一半也走了。
余下的二三十人,符柏楠命手下掩面封口,请到厂狱去单个交流。
“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