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屋中的炭火烧的太旺,还是他身上烧得太厉害,他就连手心都发了汗出来。
他从未在这么温暖的方向休息过,从未睡过如此柔软的床铺。
他从未被那么温柔的目光注视过。
他从未在病时被谁关心过,即便只是一声问候也好。
就连收了他的银子的医女,不也是对他这样一个阉人面露鄙夷么。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濒死的鱼碰到了些许水源,贵人给予他的那一丁点儿温柔,他只碰了那么一下就想得到更多的施舍。
所以……别走!
再对他……说上几句温柔的话吧。
再用那种柔和善意的眼光看看他吧。
他脑中忽然之间,什么都消失了,只余下那对于温暖的渴求。
“贵人别走。”
他嗓音在嘶哑中带着些尖锐,想也没想就开始使劲儿往釉面地砖上磕了几个头,磕在地上咣咣的响。
他收起了自己那些带刺的、阴阳怪气的话语,言语间忽然乖顺了起来,“奴谢过贵人相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只能磕几个头给贵人听个响儿乐呵乐呵。”
像狗一样在地上祈求又怎么了?如果能留住那么温柔的目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