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拧了上来,“虽然你做得过分,但我没有。”
男人嗤笑,“那你说,为什么不下车。”
温书瑜张了张嘴,“我……”
她咬紧唇。
“怎么,刚才挺厉害,挺有能耐,能明知故犯跑到没竣工的地方,现在跟我犟什么犟?”他漫不经心的话里带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诮。
这是温书瑜第一次听见他对别人这么说话,而这个人正是她自己。
被喜欢的人抓包做坏事并训斥,这比来自寻常长辈的教训要重无数倍。
她脑子一热,眼眶也跟着热了。
“他们都说去,我不想扫兴才同意的。”
“不愿意扫兴,所以明知道危险也要去?”他语气不疾不缓,透着冷,一时口不择言,“嫌命太长?”
温书瑜鼻尖顿时一酸。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从没有。
为什么偏偏是他说这些?他为什么要说这么过分的话?而且她身上真的很疼,为什么都不问问她“疼不疼”,哪怕只是敷衍也好。
“……我已经道过歉了,”开口时她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抖,忙稳住声线,“我说了,不应该这么做。我已经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