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能一语猜中自己的心思,沈鸳不由有些惊奇,但想着她先前与自己介绍过的身份,便又嘿嘿笑了起来:“被你看穿了,看来咱们果真是一起长大的。”
阿浓也笑了起来,只是视线掠过她肩颈处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狰狞伤疤时,又笑不出来了。
“这些伤口……还疼吗?”
她眼中盛满了心疼,沈鸳心中微暖,唇边笑容不自觉地加深。
“早就不疼了,不过,”她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处处都是伤痕的身体,有些嫌弃地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呢?坑坑洼洼的丑死了!”
“应该都是之前打仗的时候伤到的。”阿浓没有多说,尤其是关于江北和樊林,更是一个字都不敢提——虽然翠烟说过这轮回之毒每次发作都会让人失忆,但沈鸳心性坚定异于常人,没人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情,遂众人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小心为上,以免她受到刺激又想起之前的事情来。
“打仗?哦对,你之前说我年纪很小的时候就随我爹上战场了,后来叛军造反,我爹为守城而亡,我也在那一战中身受重伤还中了毒,所以才会失去记忆……”说到这里,沈鸳心里突然有几分发沉,胸口也好像叫绣花针不轻不重地扎了一下,泛起一阵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