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照前两晚一般去小殿下的暖阁中为他诵经。只是这次诵了许久,对方依旧没有任何要睡的意思。
梅幼清诵得嗓子有些干,喝茶润喉的空档,屏风后面的小殿下开了口:“你明天就要走了?”
温热的茶水让喉间的不适消失,梅幼清搁下茶杯,回道:“是,明天一早便要动身回云照庵了。”
思及这位小殿下小小年纪便和母亲一样夜里难以入眠,梅幼清这两日抽空抄写了几页《心经》,交予了一旁的公公。
“我抄了几段更适合殿下入眠的经文,以后殿下可以找别人读来听。”
“我不爱听别人读,别人读的,我睡不着。”
“那殿下可以自己读来试试,佛曰净律净心,心即是佛,殿下心中所思所虑,最终还得自己克服。”
屏风后面沉默了片刻,而后响起窸窣的起床声,以及穿衣服和鞋子的声音。
不多时,一个少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梅幼清抬眼望去:果然如她猜测的那般,对方正是先前那个在佛像后面睡觉的少年。
眼前瞧着,他虽是一脸懊恼不满的神情,但面色却比那日好上许多,看起来没有那么疲倦了。
封云澈这几日因为睡得很好,所以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