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仍平静从容,只回转身来,向她微微一笑:“草民只知道,长公主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
这话听起来,总好像是予取予求,欲拒还迎?
秦舒窈心里别扭了一下,自己讨了个没趣,淡淡哼了一声,边向屋内走边道:“如今你是驸马了,别成天草民来草民去的,没的丢了孤的颜面。”
顾千山没有接话,好像对她的训斥全然不介意一般。
她往里走了几步,看见桌上放着几样吃食,有酒,有饺子,还有甜汤,就是她早上出门迎亲前,自己喝得不亦乐乎的那东西。
她心里说,这些人办事一点也不上道,外面院子里好酒好菜的,到了她这儿才给这么点,是她公主府吃不起还是怎么的?
话虽这样讲,也打算招呼顾千山一起吃点,一回头,却不由得一怔。
这么会儿工夫,这人竟然已经摸到了床边,径自坐了下来。他眼上蒙着红绸,安静地坐着,双手放在膝上,背后新换的喜被上洒满桂圆花生等物,讨的是多子多福的口彩。
此情此景,就好像新娘子静等着官人去掀盖头一样。
秦舒窈心里忽然有点五味杂陈。
论感性,顾千山人长得好,脾气也好,还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