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往的长公主身上,这便是要发难的前兆,且不是给个痛快,而是像折磨猎物一样,先玩弄够了,才慢慢绞杀。
但这顾千山不知是真超脱,还是全无察觉,唇边的笑意从未减淡半分,从容地点了点头。
“只是,”他的笑容里甚至有些歉意,“草民方才被砸了摊子,竹签铜钱都已经丢了,我又目不能视,无法相面,那唯一剩下的,只有摸骨之法了。”
“哦?要如何摸骨?”
“还请长公主将手递给草民。”
秦舒窈还未作反应,一旁桃夭已经忍不住怒斥:“大胆!长公主的手岂是你能摸的?还不快告罪退下?”
然而,这小丫头色厉内荏,目光还慌慌张张向秦舒窈脸上瞟,却正好被她尽收眼底,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保人,胆子倒也是不小。
有人这样相助,顾千山却毫不领情,像是听不懂话一样,跪在秦舒窈面前,一手向她直直伸来。
秦舒窈瞥了他一眼,在桃夭的屏息注视下,缓缓将手放到他的手里。
顾千山的手指白净修长,有好看的骨节,体温却微凉,覆上她的手时,没来由地激得她心底一跳,从指尖到手臂,都爬上一阵酥痒。
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