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定情信物。”
“岳姑娘……”
“你叫我什么?”
萧珩顿了顿,目中柔情脉脉,轻声唤道:“阿甯。”他这才低头去看手中之物,那枚玉佩半个巴掌大小,躺在手心冰凉,他的血液在目及玉佩上雕刻的螭纹时忽然沸腾,发颤的指尖描摹着玉佩的纹路,他脑中桎梏的记忆忽然松动,紧紧被压制的透骨哀伤遍及骨髓。
这枚玉佩,这枚玉佩。
眼前一切被拉长,尘封的,像是蒙尘的画卷被压在角落的记忆缓缓展开,浮现的画面彻底卷走他恍惚的思绪,随着时光倒转,他的世界忽变空旷,耳边飘荡着谁的喃喃低语,谁厌弃的话语像利刃一遍一遍的扎在心上,他看见破旧的牌匾歪歪斜斜悬在门上,看见这棵树早就枯死,看见石阶上爬满青苔,屋里不知谁在低咳。
萧珩被岳甯扯了一下衣袖,他恍然从方才的幻境回神,便又跌入另一个恐怖的幻境,他看到岳甯身旁的重影,重影的她没有笑意,只用冷漠的眼神注视他,而她身旁站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正对他笑。
那个男人……
熟悉的切骨之仇再度紧紧掐住心脏,暴虐杀意无时无刻不伺机而动,萧珩望着男人面目可怖的脸,却莫名涌上大仇得报的快